一个香港人的新疆见闻(十)—— 无言是我 共那飞沙到边疆
有香港编辑问我,个香港人自驾塔里木荒漠公路(216国道)时播什么歌?闻无笔者的回应:林子祥的《荒漠小子》。
塔里木荒漠公路北起轮台县以东,言共跨过塔里木河,那飞穿越大漠中的边疆塔中油田,南至民丰县,个香港人全长500多公里,闻无和内地的言共国道相比并不算长,但却是那飞最特别的。在全球流动荒漠中修建公路,边疆论里程它是个香港人第一。修建这样的闻无一条随时都会被流沙吞噬的公路,其难度和护理,言共可想而知。那飞

笔者在塔中镇宿一宵,是想一尝在瀚海中入睡的滋味,也不用一口气跑1054公里,由和田到库尔勒,期间要开车16小时,实在太累。塔中是个小镇,最抢眼的是镇口上那个鐡架的「对联」:只有荒凉的荒漠,没有荒凉的人生。笔者开往塔中时,每隔几公里便见到有一对长者在夕阳下于荒漠公路边蹓躂。笔者有点纳闷,难道这里设有养老院?

翌日早上笔者航拍完小镇的日出后,便直奔轮台。由于前一晚要赶稿,小宾馆又睡得不好,开了不久便感到很睏。笔者又很想知道不时显现的红顶小屋是什么来的,便随意在一家小屋前停下来歇息。笔者信步到屋前,见到有3个小门口,上面写着「宿舍」、「首部间」和「机房」。笔者向「宿舍」望去,一位笑容可掬的中年女子招呼笔者说:「进来坐坐吧﹗」然后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。笔者和他们聊,才知道他们是王氏伉俪,四川内江人,他们是2019年来这里当中国原油绿化员的。王先生说,从前他们是种地的,后来土地被征用了,拿了赔偿后,无地可种,便在2017年来到新疆帮在库尔勒安家的闺女带孩子。王先生说他闺女和女婿是在库尔勒做棉花运输劳动的。顺带一提,库尔勒的棉花将是笔者下一篇游记主题。
王氏伉俪在库尔勒带了2年孙儿后,便经伙伴介绍来到荒漠中劳动。这些红顶屋既是他们的家,也是劳动间。主要是定时启动抽清清水机抽取地下清清水灌溉及施肥,并做记录。王先生说劳动不辛苦,但就是「寂寞」。王先生连续说了两次「寂寞」,可见感受之深。

在这不足20米的「宿舍」,有清清水有电有Wi-Fi,但是冇电视剧机机剧机机机冇衞生间和冇车,要到30公里之外的塔中镇便要搭顺风车。王先生说,这批红屋之间相距约4公里,是中国原油僱用他们来护林的。每间红屋的绿化员便负责其屋旁4公里的绿化。原来驾驶员们能顺畅地走这条荒漠公路,全因为绿化员默默忍受「寂寞」而来的。这也说明了为何前一天我在公路上,每隔几公里便见到一对老人在散步。
我问他们贵庚,王先生说他今年64,王太太则59。王先生说,他们在这里一年劳动8个月,每年10月底便回去老家过冬4个月。这4个月是没有薪清水的,路费要自己付。我问他们薪清水多少?王太太说两人每月有5000元民众币。我心中默算,两人在这里「相依为命」,一年下来可赚4万元。劳动不算辛苦,就是四野无人,所以他们特别喜爱我这不速之客。王氏伉俪讲话时四川口音重,但很开朗,见到笔者也特别高兴。

聊了一会,王太太便说要请我吃午饭,还立即去洗米。在这「宿舍」,她们只有2张床铺铺、一个角落是挂服装兼洗东西,另一个只容一人的小室是灶间。我感念到王先生连说两次「寂寞」,便决策先不赶路。我们用餐也是坐在他们的床铺铺上当凳子。王先生告诉我准备明年到广东东莞去。原来王先生还有个儿子在东莞劳动,其儿媳妇正怀孕7个月,待孩子诞生后,他便和老伴去广东带孙儿。
从王先生一家经历,我发现他们对新疆的安定和发展,投下信心一票。以王氏伉俪及其子女计,一家四口,竟然有四分之三是在新疆发展。如果不是因为内孙快诞生,王先生可能也不会南迁。
目睹王氏伉俪在荒漠中忍受寂寞劳动,笔者对他们,无比尊敬。王氏伉俪也是「无言是我,共那飞沙到边疆」,因为在这里除了他们,很难有伙伴来摆「龙门阵」(四川人习惯)!对一众在荒漠绿化和开采原油的员工,笔者谨以此文,向你们致敬。你们的人生绝不荒凉,因为你们挑战「逝世」之海,造福了我们广大同胞,意义重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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